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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優伶達斯觀光旅館

中國時報【童元方】

去歲在維也納過的年，今年的新春假期人在台北，趕著去看了《關鍵少數》。因為喜歡，大文即刻去誠品買了電影據以改編的原著：Hidden Figures送給我。原來上世紀六十年代，在美國與蘇聯的太空競賽中有這麼多非裔女性在美國太空總署工作，書與電影所表達的既是一段太空總署的歷史斷面，也是幾位美國黑人女性的傳記剪影。

電影片名與原著相同，都是Hidden Figures，看來一語雙關，說的是隱而不顯的數字，也是晦而不明的人物。原著作者瑪歌?雪特利（Margot Shetterly）在書的致謝頁中特別提到，許多太空總署的檔案、當事人的家庭故事等其實多有公開，若說隱藏，不如說未為人所見所知。

雪特利自己也是一位非裔女性，1969年出生於美國維吉尼亞州。父親在太空總署從事科學研究，母親是漢普頓大學的英文教授。她的成長環境中認識的許多人，皆與太空總署有關。2013年她成立「人腦計算機計畫」，為所有早期在美國太空總署及其前身的太空顧問委員會工作的女性數學家，以及被視為計算機的女性從業員建立檔案庫。繼之而有了這本書。

所謂人腦計算機是指頭一部龐然巨大、需要鋸門始得進入太空總署的IBM電腦正式運作之前在運算部工作的女子，她們用人腦、鉛筆，與加法機來計算天文數字。電影聚焦於三位黑人女性：兩位在運算部，後來各有發展；另一位最後成了美國第一位非裔女性工程師。我想以運算部的凱瑟琳?強生（Katherine Johnson）為例，談談她的人生。

凱瑟琳生於1918年，她在運算上的天分很早就被辨識出來，在校時她修畢了所有的數學，老師甚至為她開新的數學課程。18歲即從西維吉尼亞州立大學畢業，1953年進入後來成為太空總署的太空顧問委員會，在女子運算部工作，主要是閱讀飛機黑盒子所記錄的資料，並擔負各種要求精準的運算任務。她是最傑出的一位，整個運算部門的女子都稱她為「穿裙子的計算機」。

由於她在解析幾何上的特殊能力，使她有機會進入幾乎全為男子的飛行研究部門，也從單純的接受運算指令轉進太空計畫的設計討論。1961年，她計算美國第一位太空人的太空軌道和水星計畫的發射時間，最精采的是友誼七號計畫的太空人葛倫環繞地球時，美國第一次採用IBM電子計算機而非人腦計算機來計算，葛倫本人卻要求凱瑟琳核對電腦的計算，否則拒絕進入太空艙。他當時說：「如果數字對，我即上路。」她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來核實電腦的數字，這是人腦運算的極限，也是凱瑟琳的天才與貢獻所在。

電影集中表現60年代這一段歷史，其大背景呈現了兩個重要的社會議題：我們在明處看到種族歧視，在暗處看到性別歧視。當時風起雲湧的民權運動底下，穿插著甘迺迪總統與金恩博士的講演片段，還有黑白之間各種莫名的惶恐與畏懼。凱瑟琳在這樣的氛圍中努力做最好的自己。身為女子，我最喜歡的一個家常細節是：她要跑半哩路去上廁所，因為在太空總署西區工作的黑人女子，只能去西區的有色人種廁所，當她換到東區的白人男子研究部門工作時，不能去東區的白人女子洗手間，只能穿著裙子與高跟鞋趕著奔回原來西區的廁所。主管需要她而找不到她時，才悟出這情況而親自打掉「有色人種」的牌子。

凱瑟琳今年98歲，活了將近一世紀。2015年歐巴馬總統頒給她自由勳章，而太空總署也用她的名字為一新大樓命名。在那樣艱困的時代，她沒有一天不是一醒來就興奮地想著去工作的。雪特利在書的結語中說到：在黑白隔離政策與種族歧視為合法的年代，這些西區的黑人女子亦共同譜寫了美國這一首史詩。

文●王文靜

「牠長得很醜陋，全身黑色，動作笨拙而緩慢，四肢適合在崎嶇的海岸熔岩石塊上爬動，因此經常會看到6、7隻這種其貌不揚的爬蟲類，棲在高出海浪數呎的黑岩石上。」海鬣蜥，在加拉巴哥群島如月球表面般的黑色曠野，有幾十萬隻。探訪此島必須要很小心、很小心，稍不慎就會踩到這巨長的「蜥蜴」。

這裡位於南美洲厄瓜多1千公里遠的外海，為一睹海鬣蜥，我從台灣搭5趟飛機，再轉船，終於來到這個野生動物的天堂。

我好奇，想探索原始世界的密碼，於是來到加拉巴哥群島。達爾文在著作《小獵犬號航海記》描述：「這裡的鳥類對人完全陌生，牠們無戒心，甚至連丟向牠們的石頭意味著什麼，也不明白。」加拉巴哥群島的動物對人類都沒有防衛，因此動物與人能夠無距離。這是世界上其他角落很難有的。

1835年，26歲的達爾文在加拉巴哥群島停留5週，在幾無人跡的島嶼間，他觀察到雀鳥的嘴喙由攝食不同而產生物種演化。此發現促成他提出「演化論」，成為史上最偉大的生物學家，荒島從此躍為朝聖之地。達爾文登島至今已超過180年，今天，他造訪時的原始生態依舊保留。

現在要去加拉巴哥，與達爾文當年的方式一樣，只有乘船穿行於19個島嶼所組成的火山島。

象龜能一年不吃不喝

加拉巴哥，這是西班牙語的象龜，亦即「象龜之島」。

為什麼烏龜到這裡，變成「象龜」？生物學家說，這些龜的祖先來自大陸，偶然間，被颶風捲入海洋，漂了1千公里，來到加拉巴哥。烏龜的生命韌性十分強，在逆境中，可以不吃不喝一整年。烏龜漂流到加拉巴哥後，因島上沒有天敵，於是發揮出爬蟲類動物的特色，無限制的長大。這是我在「加拉巴哥生物教室」學到的一堂課，爬蟲類很不同於哺乳動物，牠們體型沒有上限，即便「成人」後，只要食物無匱乏，還會繼續長大。

最會抓魚的鳥

沒有天敵、安逸，在加拉巴哥是普遍現象，它或讓物種變胖大；或讓物種變弱，譬如有些鳥失去飛行能力，弱翅鸕鶿。牠的翅膀很小，小到有些滑稽且無法使用，與企鵝相似。牠本來會飛的，屬於遷徙的鳥，後來在加拉巴哥發現漁場豐富，而定居下來。再加上沒有天敵，無用武之地的翅膀就逐漸退化，接著，牠們就演化成為「不會飛但是海中抓鰻」的游泳高手。

張開翅膀超過2公尺的軍艦鳥，牠是世界上俯衝飛行速度最快的鳥，時速超過400公里，並能在高空翻轉盤旋，就算12級強風也難不倒。求偶時，軍艦鳥有其獨到的柔情，牠們的脖子會膨脹出一個紅色大氣球，延伸到整個腹部。

與海龜企鵝同游大海

加拉巴哥幾乎是無人之島，因沒有水源而不適人居，達爾文說：「要在世界其他地方找一個像它這樣位於熱帶地區、相當大，但如此貧瘠，無法供養生命的島嶼是很難的。」人類直到近500年前才踏上這裡。直到今天，人類在加拉巴哥還是不被歡迎，在厄瓜多政府限制下，這裡是全球移民條件最嚴苛的地方之一，每年觀光人數也被管制。因此造就野生動物的天堂。

這趟旅行後，我開始嚮往一個美好：動物不懼怕人類的世界。久久無法忘懷，與大海龜、赤道企鵝同游大海的逍遙。

※精彩全文，詳見《商業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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